这个时候，沈越川才刚刚到萧芸芸家楼下，车子停稳，他习惯性的摇下车窗，正好看见萧芸芸推开公寓的大门走出来。“七哥。”司机说，“在高速上他们好像不敢动手，不如我们一直开，等我们的人过来？”

就连这么微小的愿望，她都不能让穆司爵察觉，许佑宁心里突然一阵酸涩，翻过身背对着穆司爵：“走不走随便你！腿长在你身上，又不听我使唤！”也许被人说对了，在那个人的心目中，她不过是一把锋利又听话的刀子，不但能用来进攻，更能用来防守。他会珍惜和重用一把好刀，却绝对不会爱上一个工具。

他就奇了怪了，这样的许佑宁怎么可能卧底那么久才被穆司爵发现。天上的星光连成了线，朦朦胧胧的映在她的瞳孔里；风吹树叶的声音明明近在耳边，却又显得那么遥远；童年时光变成一帧一帧画面，一一从她眼前掠过。

许佑宁忍住偷笑的冲动，乖乖的停下车，交警很快过来敲了敲驾驶座的车门：“你超速百分之六十，请下车出示驾照。”震惊了许久，周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我、我先出去。”走了两步又回过头，叹了口气，“伤口还没好呢，一会……注意点。”

“给支票不算送礼物吧？”阿光说，“在支票上签个名而已，都不需要走心。”快门的声音接连响起，许佑宁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，冰凉的水珠顺着她削瘦的脸颊滑下来，她咬紧牙关抱着自己，还是冷得发颤。

昨天晚上苏先生的教学时间太长，她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，醒了也不想动，踹了踹苏亦承。“……”